没有奶粉的古代，婴儿靠什么熬过 “口粮危机”

奶粉早已成为母乳不足时的重要补充，但在没有奶粉的古代，婴儿的“口粮”短缺曾是困扰无数家庭的生死难题。古人凭借长期的生活实践，形成了一套贴合时代条件的喂养体系，从高端的乳母喂养到底层的植物性代乳，既藏着生存智慧，也印刻着阶层差异。深入了解这些内容，不仅能感受古人育儿的不易，更能体会到人类对生命延续的执着追求。

对皇室贵族和富商家庭而言，乳母是母乳不足时的最优解，这套制度的严苛程度远超现代人的想象。乳母的选拔堪称“优质奶源”的层层筛选，首先在身份和健康上就有明确要求，必须是15-30岁之间、产后3个月内的良家妇女，家庭清白且无不良嗜好。清代皇室选拔乳母时，会专门派太监检查候选人的乳汁，以乳白色、无异味、质地浓稠者为优，同时还要排除患有传染病、皮肤病的人群，甚至连“无狐臭、无体气”都被纳入考核标准，避免影响皇子皇女的健康。

被聘用后的乳母，还要遵守严格的饮食规范和职责要求。为保证乳汁质量，她们需禁食辛辣、油腻、生冷食物，每日饮食以猪蹄汤、鲫鱼汤、小米粥等“催乳食材”为主。明代《宛署杂记》记载，京城富贵家庭聘用的乳母，薪资是普通仆役的2-3倍，还能享受单独的食宿待遇，但必须签订契约，承诺“专一喂养”，不得同时喂养自家或其他婴儿。乳母的社会地位也因服务对象不同而天差地别，清代为康熙皇帝喂养的乳母孙氏，后来被封为“奉圣夫人”，其子曹寅还被任命为江宁织造，可见皇室对优质乳母的重视。不过高待遇也伴随着高风险，若婴儿出现健康问题，乳母可能面临追责，明代就有皇室乳母因皇子患病被流放的记载。

对无力承担乳母费用的普通家庭，动物奶成为最主要的代乳选择，但要闯过“获取、处理、喂养”三道难关。北方地区因牛羊饲养普遍，牛奶、羊奶是主流，其中羊奶因“易消化”更受青睐，古人虽不懂脂肪颗粒大小的科学原理，却通过实践发现喝羊奶的婴儿不易腹泻。南方牛羊较少，部分家庭会选择驴奶、马奶，沿海地区偶尔还会将海鱼熬煮取汁，混合谷物喂养。

古代没有消毒技术和冰箱，动物奶的卫生处理全靠经验积累。人们会将奶倒入陶罐用文火煮沸10-15分钟杀菌，还会加入少量生姜片去腥抑菌；储存时则将煮沸的奶倒入陶瓮密封，埋入地下利用地温降温，最多只能保存1天。针对羊奶的膻味，古人发明了“淘米水浸泡奶罐”的方法，提前将陶罐用淘米水浸泡1-2天吸附异味，或加入少量蜂蜜、红枣汁调味。喂养工具也颇具巧思，普通家庭用打磨光滑的竹制吸管或陶制小勺，条件稍好的则用银制小勺，认为银器能“验毒”且不易滋生细菌。

对既聘不起乳母、又无动物奶来源的底层家庭，植物性代乳成了“聊胜于无的保底选择”，其中最常见的是米汤和米浆。将大米淘洗后熬煮，取上层浓稠的米汤富含碳水化合物，能快速为婴儿补充能量；若将大米磨成粉末调成米浆煮至黏稠，饱腹感更强。北方家庭多用小麦粉、小米磨粉煮成糊状，南方则会将红薯、土豆蒸熟压泥，或取绿叶蔬菜煮烂后的汁液混合谷物粉喂养。

植物性代乳的营养缺陷显而易见，蛋白质和脂肪含量远低于母乳，长期食用易导致婴儿发育迟缓。为弥补不足，古人会将鸡蛋黄碾碎混入米汤，或加入少量肉汤，但对贫困家庭而言，这往往是奢望。他们只能采取“少食多餐”的方式，每天喂养5-6次，尽量让婴儿吸收营养。明代《农政全书》中记载，江南灾年时，流民家庭甚至会用观音土混合少量米浆喂养婴儿，虽能暂时饱腹，却常因无法消化导致夭折，尽显底层家庭的无奈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古人并非直接依赖代乳，而是先尝试催乳。饮食上让产妇多吃催乳食物，草药上用王不留行、通草与猪蹄同煮，还会请有经验的妇人按摩乳房促进乳汁分泌。在卫生管理上，古人也总结出实用经验，喂养工具需专人专用，每次用后沸水清洗，代乳要温热喂养，避免冷食刺激婴儿肠胃。这些经验虽无现代科学支撑，却凝聚着古人对婴儿健康的重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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